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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年初六中午, 我接到了强的电话, 他约我去一家酒店聚会. 他是我初中六年的班长, 也是我的死党之一. 同他一起的还有我的另外两个死党健和亮. 强在上海一所外贸学院毕业后就和一俄罗斯伙伴做服装生意, 小赚一笔之后又和几个日本人搅在了一起. 最后强还是被日本鬼子坑得连老本都没了. 在春节回家之前强就给我电话说过年回家后要好好聚聚并向我了解东营的外贸行情. 我如时赴约. 见面嘘寒问暖之后免不了又要海阔天空的胡吹了一通. 几年不见他们仨仍然保持着学生般的模样: 健谈, 诙谐又不乏睿智. 热气腾腾的饭桌和爽朗愉快的笑声早已将身上的寒气融化的一干二净了. 今晚看来是不醉不能归了. 正当强要向我发问的时候, 我们的包间忽然被推开了, 一团火夹着一阵寒气飘进了我们的包间. 我们四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我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强, 发现强, 健和亮也在用疑惑的目光相互询问着. 看着我们都在傻愣愣地坐着, 还是那团火先说话了, "四人帮, 你们还没有认出我吗, 我是娟". 在四声哦~~~之后, 我继续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强, 强似乎明白了我的疑惑并马上反驳我说, "不是我叫她来的, 我可没有那本事". "我是来餐厅吃饭晚饭的, 从外面的玻璃窗认出了柯南才进来的, 就你们三个人, 请我进来我还不进来呢", 娟说过之后便将那身火红的大衣和火红的围巾脱了下来. "还是柯南的面子大, 我们仨各敬柯南一杯". 为此我又被他们三个人巧立名目地灌了三杯酒. 但我听得出拉, 强的语气夹带着了一缕酸味. 四人帮的美名是拜娟所赐, 那是因为在初中三年的六个学期中, 有五个学期的成绩前五名都被我们五个人占了, 而娟则一直保持在前三名之列. 然而在初中二年级以后的所有的课内外活动中却只有我们四个死党聚在一起而将娟排斥在我们集团之外, 所以娟生气了便给我们戴了这顶高帽子. 其实造成这种难堪的局面是娟一手导致的, 她将强写给她的字条全部转交给了她的姐姐而她的姐姐是我们的语文老师随后字条上的句子被我们敬爱的语文老师当成病句揪在了黑板上让我们来修改. 可想而之受了此等奇耻大辱的强当然不会接受娟做我们集团的成员, 同时屈于班长的威严我们也就只好同仇敌忾了. 五人相聚禁不住又回忆起了童年往事, 强顿时又豪情万丈了起来, 他将那些字条上的文字添油加醋地又回忆了一遍, 还说从今往后娟就是我们四大金刚的小妹. 强一直将我们四人自诩为四大金刚. 为四大金刚干杯为那些童年往事干杯为四大金刚的小妹干杯为我们的学习成绩干杯为四大金刚从此拥有了小妹干杯为那些病句干杯 当三瓶皖南王瓶底朝天的时候, 我们四大金刚早已经红光满面了. 娟的脸颊也象她的火红的大衣一样红彤彤的. 娟要回家了, 她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包间. 我们留下继续吹牛. 娟走了, 我以为今晚的故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到两分钟, 娟又回来了, 她回来拿忘在桌上的车钥匙, 她要自己驾车回家. 娟被强拦住了. "酒后不能驾车". 强东倒西歪的对着我嚷到, "还是让柯南送你回去吧, 这里就数柯南最清醒". 说来惭愧, 在今晚和往事干杯的时候, 我也只是在嘴边小啜一口而不敢开怀畅饮毕竟我的酒量真的很有限. 配合着滚石的摇滚节奏乘着酒性我把车开到了130码, 把老班长最后那句多余的以后有机会再聊的告别甩在了百米之外. 幸亏是在寒冷的夜晚没有了行人也没有了警察, 在娟的指引下我算是将车安全的开到了她的家. 这是一辆全新的帕萨特1.8T. 确切的说她的家是一套复式两层的楼房. 简洁明快又不失现代气息的装修显示出了女主人的审美情趣和生活品质. 只是置身于如此宽大的楼房里, 总是给人于一种莫名的孤寂. 我扶着娟让她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并顺便在她家客房里拿了一张毛毯给她盖上. 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红扑扑的脸上, 映衬着两排微微上扬的睫毛愈发显得妩媚. 娟在初中毕业后直接考上了小中专而没有和我们一起上重点高中. 那时候我们都为她的选择感到惋惜. 在大三那年我就听强说娟结婚了, 她丈夫是我们市里有名的企业家. 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客厅里, 四周也是静悄悄的让我越来越感到弥漫在空气中的压迫.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留下来照顾她或就此离开由得她自己去醒酒. 就在我踌躇不定的时候她说话了. 她叫我给她榨杯橙汁. 现代化的家庭配备了现代化的餐饮设备, 我很容易地便给她榨了满满的一大壶橙汁毕竟我也喝了不少酒我自己也得喝点橙汁醒醒酒. 正当我转身拿着两个杯子过来时, 她却自己抱着那一大壶橙汁叽哩咕嚕便喝个精光. 喝完后还意尤未尽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只好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喝完橙汁后娟似乎好了很多. 我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开了, 好几次我暗示她我得回去了然而她似乎并不愿我离开还在不停地寻找话题. 她说她几年前陪她丈夫应酬客人的时候, 她一个人喝倒了四个大男人而不醉. 她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而痛快地喝酒了. 我很奇怪地看着她, 她似乎不象我脑海里的那个娟, 那个清纯, 聪明而且高傲的娟. 她也好象从我的目光看出了我的困惑. 她低下了头顿了顿, 然后悠悠地说出了她的故事. 娟卫校毕业后分配在我们市里的人民医院, 一年后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 他丈夫是建筑公司的一名工程人员. 她经不住他丈夫猛烈的爱情攻势, 一年后她投降了. 就在她结婚后不久, 她丈夫承包了建筑公司. 由于她拥有令人眩目的笑容和身材以及同样令人眩目的酒量和胆识, 他丈夫让她辞别了她的白衣天使梦帮她丈夫打理公司并不时地被丈夫带出去应酬他的客户. 随着他丈夫的业务不断扩大, 公司也招聘了很多新人其中不乏有很多象她一样迷人的笑容和酒量的姑娘. 就在她逐渐厌倦了陪吃陪喝陪笑脸的三陪生活时, 她丈夫便顺理成章地不再让她出去应酬了. 于是她便成了全职家庭主妇了. 于是她深居简出很多时间都是呆在家里, 于是她发现丈夫回家的次数在减少而在外面住宿的时间却在增加. 于是她开始去了解丈夫在外面的所做所为. 于是最终她感到了深深的刺痛即便她始终认为她很漂亮很有魅力她相信她丈夫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她说她想到和丈夫离婚但她却是个高傲而倔强的女人, 她也知道离婚对她意味着什么. 她知道丈夫仍然爱她而她也爱着她的丈夫. 她希望她能挽救她的爱情却怎么也无法忍容丈夫的背叛, 于是她们的生活就这样僵持着虽然在外人的眼里他们仍然是对幸福和睦的夫妻. 对她的婚姻生活我不知道该安慰她什么. 我只知道以前那个泼辣, 调皮又爱做些恶作剧的小女孩不见了. 取代她的却是个忧郁, 孤独又缺乏自信的女人. 以前我总是不相信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即使我自己也经历过一次感情的浩劫. 有时候我总想, 爱情之所以只会成为坟墓那是因为她等不到那一声使她们变成双蝶的炸雷, 而那些变成双蝶后的夫妻则一定会生活在美丽的天堂之中. 但那该死的雷声闪电在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要怎样做它才会出现呢, 我却无法回答娟的追问. 我们沉默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连挂在墙壁上的格力静音王都能够听到嗡嗡的呼吸声. 空调泻出的热浪已经将空气烘得暖洋洋的. 娟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随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站了起来并脱下了自己的毛衣. 我以为娟是热了, 我正要起身将空调关小的时候, 娟阻止了我, 并继续着脱自己的T恤, 裤子以及内衣...... 我被眼前的娟惊呆了. 我陡然间觉得空气变得异常的燥热. 在中学时期娟就是个公认的纯美少女, 青春少年的时候我也曾想象过娟的胴体的模样. 然而如今当她真实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自己却被她的美丽模糊了双眼. 娟的确很漂亮, 她是我们同学中最早结婚却至今没生小孩的女同学. 高挑洁白的身材, 微翘饱满的乳房, 光滑平整的小腹以及修长丰满的大腿无不给人于视觉上猛烈的轰击. 我想我是看呆了. 我记得在一本痞子小说中我看到过这么几句话, 有人说我好的时候很象一个绅士而坏的时候真象一个流氓, 我没有成为真正的流氓是因为我经常想起法律而没有成为真正的绅士也是经常忘记法律. 我想我此时不是个真正的绅士因为在她脱去衣服的过程中我想到将要发生更为心悸的事情的可能性, 然而我也不是一个真正的流氓因为我害怕她丈夫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闯进这个属于他自己的家里. 娟似乎明白我的顾虑, 她轻声的告诉我, 她丈夫今天一早就出去给市里的各级领导拜年去了, 通常要两三天才会回来. 此时, 他正应该陪着某个领导泡在哪个包房内寻欢做乐呢. 我被娟拉进了浴室. 我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样被除去的尤其是那根经常被我打成死结的领带. 仿佛一直都是在梦中直到身上被抹上了沐浴露, 我才算清醒过来. 我想我不做流氓都不可能了. 在娟的帮助下, 借助沐浴露的润滑我很顺利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然而接下来的过程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美妙, 或许说我还来不及体验那种美妙这个过程便结束了. 我象小学生做错了事情似的满怀歉意地对娟说可能是我太过紧张缘故, 娟却宽容地对我笑了笑然后便紧紧抱着我直到我把她抱进了那间客房. 那晚娟没让我回家, 我斜靠在床头而娟则头枕在我的心口. 这样的姿势让我想起了我的师妹, 在我和师妹分手的前一个晚上, 她也是用这样的姿势靠在我的身上. 这让我感到疑惑是不是所有需要分别的男女都以这样的姿势来告别? 和师妹一样娟整个晚上都紧紧地抱着我以至我无法舒展自己固定已久的姿势, 只要我轻轻一动, 娟都会发出梦呓般的声音生怕我会离开似的. 就这样, 一夜无眠. 第二天, 就在我穿好衣服轻轻关上客房房门的时候, 娟轻轻地说了一声, 把昨夜的事情都忘了吧. 我无言以对, 留给她的是一声喀嚓的关门声, 也是轻轻的. 回到家后我倒头便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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