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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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文筆非常不錯呢﹐不過感覺像小說多些<font size="4"><font face="宋体 ">                                                              ------Ametrine    初始丽是在一个培训班上，彼时我新婚不久，和妻的感情甚好，谈不上寻花问柳的意思。那是我所在城市电台业余主持人的培训班。在我寄寓的这个小城，能过普通话水平一级甲等的寥寥几个，尽管我并不是电台工作人员，还是受邀辅导他们的普通话。    虽是电台业余主持人，但40人中容貌艳丽的并不在少数。我不是柳下惠，但我一贯的信条是：美是用来欣赏的，而不是用来占有的。丽和我一样，也是新婚不久，她参加这个业余主持人的招聘有非常强烈的目的性，她是我们这里一家商场的播音员，普通话说得带点方言，虑及自己的饭碗，不得已参加这个招聘以及培训。    说实话，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到丽，尽管她非常漂亮，但是那种娇羞可人型的，说话有点嗲嗲的。我更喜欢一袭长裙、一头长发的气质美人。直到今天，我始终认为，丽给人的初始感觉是那种美得没有了气质的女性。    第一次留意到丽，是她带头读“一座棚旁峭壁旁”的绕口令，一个简单区分b、p音的绕口令，让她那方言腔的普通话读得趣味盎然。虽然出于礼貌我无法无所顾忌的大笑，但还是忍俊不禁。丽察觉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变化，有点不好意思了，脸变得绯红，声音也小了下来。这时间，为人师的天性压倒了一切，我走到她座位前，用温柔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到：“大声读，读错了也不要紧的，不知道错那？我怎么给你们纠正呢”我的目光停留在丽的双眸上，她眼波的流传逐渐开始少了迷离，变得坚定起来，不大的房间里又开始回荡起朗朗的读书声。    渐渐的，我知道丽的家和我在一个方向。一次课后，丽的先生由于应酬，晚上没有来接她。我不知丽是出于故意还是偶然，央求我送她回家，我应允了。也许是自然而然吧，自那以后，课后送丽回家成了我的日常习惯。我彬彬有礼的恪守男女之间的界限，并不超越一个男性应有的风度和礼貌。我见过丽的先生，那是一个相貌英俊、言语很得体的人，但举手投足间，似乎多了点奴性和顺从。     和丽熟络起来，自然话题就多了，言及她的先生，她总是说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同学，恋爱、结婚时他们自然而然的宿命。我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但却没有非分之想。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我故意把车停到了一个铁路桥旁，丽问我为什么停下来，我告诉她，我喜欢看疾驰呼啸的列车，大家由于不同的目的相识在旅途上，可是注定却要奔向不同的目的地，列车只是人生的一个交集，但人生注定不能始终在这个交集中盘桓，我想丽是听懂了我的意思的。    课程结束了，培训班的学生要答谢我，举行了个聚会。我被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觥筹交错之间，酒酣耳热之际，我正告那些美丽的女性，尽管是业余的，尽管是只听其声、未见其人，但你们当中有一些人会成为这个小城中的公众人物，围绕你们的自然会有鲜花和掌声，却也开始充满危险和诱惑。当这种危险和诱惑袭来，也许一次、两次，容易把持的定，但时间长了，当这种危险和诱惑一次次袭来，当你们不得不把美丽当做人生的一种资本的时候，其实也就走在了美丽的钢索上。也许你们本身就希望和顾念这种人生的刺激，但是我相信，如果你们老去，如果你们开始向往正常和平常的生活，也许你们会后悔走上这条钢索。因此，我只能祝愿你们万事如意，却也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就像我说的列车那样，我和丽没有了交集，还是回复到平常的日子。维系我们的纽带仅限手指上的短信和手机那端熟悉的声音。必须承认，丽是很有语言天赋的，不久，她离开了工作的商场，开始正式调入电台。再然后，她又被公派去北京进修。    那是7月的一个周末，午后似火的骄阳烤得人恹恹的，我正在家里无聊地上网，意外接到了丽的电话，她邀我去坐坐，地点是县城里最大的一家咖啡厅。反正是无聊，我就如约而至。丽穿了一件无袖的紫色T恤。头上盘起了发髻，下身则是深蓝色略带些银白花的裙子，一如她日常的习惯，脚上还是一双白色的平底鞋。    我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这样的搭配在我看来并不那么合适。也许她应该还是穿浅色的上衣更合乎我的口味。丽先到了，她在一个角落里远远地向我打招呼，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我穿越整个大厅来到她身旁，还没有坐下，丽用当年和我一样命令她大声读绕口令的口吻一样，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里人多，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我不由自主地随她进了包房。    和往常的习惯一样，我要了Cappuccino，丽要了蓝山，我们的谈话就从漫无目的的胡侃开始，突然丽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紧盯着我的脸庞，用探究答案的目光注视着我，一字一句的问我：“现在我有一个机会走到荧屏前，我该怎么办？”    我诧异，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当然是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啊。”    她也以很诧异的口吻问我：“那当初，我们结业时候，你的所谓危险论又怎么解释呢”。    我坐正身体，非常正式的说：“今天的建议是事业上的，不是生活上的，危险并不来自事业，来自你的生活。”       丽浅浅一笑：“别紧张，我们闲聊么，既然你说要把握住机会，那我们先提前庆祝下吧”    于是，我们改喝酒了，于是我喝了不少的酒。    我不知道，这漫无目的的胡侃什么时候结束的，但有一点我至今非常清楚，那就是我并没有喝醉，我能控制自己的意识和行为。正像当初上课的时候一样，我送丽回家，到楼下的时候，丽问我：“上来坐坐吗？”    我本可以也本应该拒绝，但不知怎的，我有了上楼去的冲动。我什么也没说，就跟随丽上了楼。    我说过，我不是柳下惠，也没有什么毛病，直到今天，我仍然认为，那天上楼去丽家决不仅仅是一时的冲动，也不会是酒后乱性的糊涂，也许我就是想亲近丽，也许注定我们之间要发生什么，尽管我足够克制，尽管我也曾经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语。    我走进丽的家，空调沁出的凉风没有给我清醒，反而使我更加燥热，丽问我：“你喝多了么，不舒服吗。”我没有回答，丽说：“我换下衣服，你随便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上来。”丽换了睡衣，我开始乜眼看她。她呵呵笑着：“你这眼神够色的”。我无语，丽座了下来。我突然蹦出一句：“xxx（她先生的名字）去那了？”丽说：“去XX出差了，坐一会我要会我妈家吃饭。”    我突然从沙发的另一端一把扯过丽，手伸向她的乳房。丽大惊，“你干什么？”我什么也不说，开始解丽的睡衣带子。丽试图用手推开我，但这也许是徒劳，也许是本就没有这个意愿，反正丽松开了握住我的手。同时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肯定鼓励了我，我不再犹疑，一只手在解她的睡衣，另一只手伸向她胯下。也许这正是她所希望的，她自然张开了双腿。这时候，睡衣的带子被我解开了，里面是淡粉红色的吊带内衣。她没有穿T字内裤，我想任何女性，如果不是情趣的使然，肯定不会穿这么不舒服的东西。内裤也一样散发着柔和的粉红色，我隔着内裤开始按压她的阴唇。每当我的手松开她阴唇的时候，她马上把腿松开，而后又马上紧绷起来，开始迎合我的节奏。    我用略带潮湿的唇开始印向她的唇，她张开嘴，舌尖透过我的唇开始寻找的我的舌尖，我的舌尖迎上前去绞在一起，然后带离她的舌伸向我口腔的深处。似若惊鸿一般，旋即她又引领我的唇进入她的口腔。渐渐地，我们开始互相吸吮。当吸吮极致的时候，我感觉原始的冲动进一步在体内蔓延。    我不再犹疑，横身抱起丽走进她的睡房，我关拢窗帘，把丽放在床上，我不觉得她是一个迷离无助的羔羊，反而我是一个干了坏事的孩子，心里惴惴的，可当我抬起投来，把目光投向床头上方的结婚照时，望着她幸福的笑靥，我的负罪感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猥琐的男人是配不上丽的。    我褪去她的内裤，中指透过她的阴唇进入滑腻的阴道。丽开始扭曲身子，我的中指也加入战团，我感觉到丽的阴道开始抽搐，好像她有意识的在夹紧我的手指。她蜷缩起身子，以便我的手指更加深入。    蓦然，她的双手开始寻找她所希望的目标，我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我依然是全副盔甲。我的手指离开她的阴道，她坐起来，双手伸向我的皮带。很快的，我的阴茎在丽的眼前傲然挺立。丽的眼光一开始是迷离的注视着她，但旋即变得非常热情。她把我的阴茎托在手心，我感觉她的手是湿腻的，她似乎不经意的吻了一下我的阳物，我立马从她的行为中得到了暗示，我扶起阳物再往丽的面上凑了凑。丽咯咯笑了，一手扶起它，开始轻轻把唇贴上龟头。忽然，她展开嘴把阴茎含了进去，螓首开始晃动。但很显然，这动作尽管夸张，她却没有更多口交的经验。她仅只把少半个阴茎含在嘴里，而且也并不闭翕嘴唇。    这已经足够了，原始的欲望终于冲拖理智的藩篱，我翻转丽的身体，她微翘但有些松弛的臀部横陈在我面前，丽抓过一个抱枕填在腹下，我分开丽的双股，把阴茎对准丽的阴户插了下去，而且一插到底，一股激灵灵的感觉直冲后脑，那小穴中暖暖的，一种温暖的感觉开始裹挟我的身体，丽也嘤咛浅吟。我喜欢这样的体位，女生的仰卧位也许更传统，但男生少了种君临天下的气概，同时这种体位使得阴茎必须克服些羁绊才能深入，有一种征服的快感，我不是女性，无法亲身这种姿势是不是一种强刺激，但很明显，这种姿势对于男性而言，由于一开始阴茎做不到全根进入，所以刺激不是绝对强烈。我保持适当的频度开始抽插。丽的声音开始了一种有意识遏制的婉转。一切都那么符合我的习惯。    我开始仰卧，丽以半蹲半跪的姿势开始第二次深入。当前面的刺激足够激发女性热情的时候，这种姿势总能收获全部的愉悦，每当这时候，女生总是试图以全部最大的可能接纳你的阴茎，她总会以一种强烈的求欢的欲望试图使得阴茎深入些，再深入些。随着一次次的深入，我们都不再控制，丽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卧室里开始充溢淫靡的气氛。    当午后的斜阳开始重新投进房屋里一抹亮色的时候，我继续拥着丽，其实不需要解释，一切都那么自然。我注视着怀中娇羞慵懒的丽，以惯常的口吻对她说：“也许我会给你欢乐，但注定不会给你承诺”丽莞尔：“我不奢求承诺，但注定女人是被动的”，我愕然。    我丝毫不怀疑，那一次次归家的路途早已成为聚拢我们感情的心灵之路。尽管我和丽都试图逃避或是掩饰这段感情，但总有一个机缘使得这段感情无节制的迸发出来。    从那以后，生活又一次恢复了常态，我偶尔会和丽相遇，偶尔依然会邀约她去咖啡厅坐坐。习惯依然不变，我还是喜欢Cappuccino，喜欢它的细腻和热情，丽还是喜欢蓝山，喜欢它的雍容和醇厚。我依然会有前度刘郎今又来的冲动，但很奇怪。我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退却，我再没有一次在肉体上占有她。    再后来，丽如愿走到了荧屏前，并且从县级的电视台去到了市里的电视台。不久，丽离了婚，非常小道的消息说她和某位市领导有染，而且当初她之所以能够出镜，和这位领导的奥援不无关系。对此，我曾经向丽求证。丽没有正面回答我，她总是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口吻告诉我，“和那个下午一样，女人注定是被动的。”我无话可说，这种从容不迫正是我带给她的。    我没有勇气去设想，丽在那个午后约我出来，是不是之前得到关于她工作的某种暗示；我更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丽是不是在那个下午有勾引我的企图。也许这并不重要，正如她所说，女人是被动的。丽被动无奈的选择参加培训班不过是为了饭碗；丽对我有奢望，但她也是被动无奈的发生了肌肤之亲。丽也许确如坊间无聊的人们所谈论的那样，成了某个领导的情妇，但有一点我是肯定，这也是被动的。面对前途，这是一种无奈的被动选择。当无恶意的闲人们津津乐道于某位领导的风流韵事的时候，有几个人想到，在权力的淫威下，女人是一种更大的牺牲品。我们当然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如我一般地说教，但如果真的轮到自己身上，却又该当如何呢？    我想起了刘索拉小说的名字《你别无选择》，并以此作为本文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