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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保卫干事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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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10 20: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999年夏天,我们单位刚毕业不久的一位名叫张红莲的女大学生突然不见了。这女孩家在外地的农村,和她家联系不上,一起住宿舍的另两个女孩子都说不知道她到哪去了,走时也没和她们打招呼。单位上下一下慌了神,因为这女孩子正在练**功。这小姑娘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当初国家没禁止**功时她正在上大学,可能是学习紧张,也没人来拉拢,光听说过**功的事,也看见过晨练时有不少人在那摆着姿势练,自己却从来没想过跟着练。现在国家不让练了,她也有了工作了,反倒着了魔一般的练了起来,怎么做工作也做不通,就是一门心思的信李大师的话。这次不辞而别,可不要去了北京啊。因为上级有规定,哪个单位有**功人员去了北京,哪个单位自己负责。而且这种事属于综合治理范畴,而综合治理对单位的年终评先可以一票否绝,要是她真的去了北京,可是非同小可,很可能这一年的工作就白干了。正当领导们惴惴不安时,第三天,北京来了通知,张红莲果然去了北京,现在已经被收容了,让单位去人接。那个时候对**功人员还不像现在这样严厉,到北京的人被收容了单位去人接回来也就算了,不会被判刑。  虽然这个消息对领导们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可知道了她的下落总比不知道强,于是便准备派人去北京接人。按说这应该是工会的事,可是工会的两位女同志怕张红莲半道上再跑了担责任,便把这事推给了保卫科。这种事保卫科也是有责任的,虽然也怕担责任,可也是推无可推,只好去人了。因为我办事一向稳重可靠,这件事便落到了我和另一个人身上。偏偏那个人是个臭大爷,平时什么活也不干,谁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这次科长也是为了把他推出去图个清净,才让他和我一起去北京。本来也我不希望和这样的人一起去完成任务,却无法拒绝,希望他到时候一口回绝就算了,没想到向他交待任务时,他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一个劲的表示要好好配合我,一定完成任务,就象当初身陷曹营的关羽一样,曹K先生给他啥也不要,偏偏就要了那匹马。我心里这个气呀:越不喜欢啥就偏偏来啥,不想跟你一起去你却答应了。  出了办公定,他神秘地跟我说:“老弟这几天有点事,就不跟你去了,你走时买两个人的票,吃住都开两个人的,报回来给你。谢谢了,拜托。”我真是哭笑不得,你不想去就别答应啊!也好,你不去我更省心,我自己去总比还得为你提心吊胆强。  八月的天气正是暑热难当的季节,我收拾行装准备上路了。这是我回到地方后第一次单独出行,准备工作自然要做得细些。钱不用带得太多,带上信用卡就行了;衣物也不用带太多,够换洗的就行;另外,又特意带上了一副手铐。这是一副已经比较旧的圆锁小手铐,本来我们单位是没有手铐的,可是我很喜欢这东西,便向公安的朋友要了这副手铐。他给我时这副手铐已经不太好使了,有一只铐锁锁不住,我拿来后在里边加了一个弹性垫圈才勉强能用了。  虽然这副手铐不太好用,可我却把这个小东西当成宝贝,这几年总揣在兜里,把电镀层都磨得有些脱落了。但这毕竟是一副真的手铐,我常把它揣在兜里,一是壮胆用,遇上有人跟我装横便拿出来吓唬人;二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看女人戴镣铐、被捆绑的样子。小时候总有犯人游街的,要是有女的,我便追着看。当兵以后,特别是当保管员以后,到外边办事的机会多了,便经常看有女演员被捆绑,戴镣铐的电影。我记得最早是看的陶慧敏主演的《美丽的囚徒》,那个电影的海报便是年轻漂亮的陶慧敏一头披肩秀发,戴着手铐的样子,可惜电影里并没有这个镜头。再后来有一次到师里办事,看见俱乐部广场前的宣传画廊上贴的电影《拦截灵车的人》的电影画片,其中有一张两个警察给一个年轻女子戴手铐的镜头,我便想趁没人看见把它揭下来。谁知那画片贴得特别结实,揭不下来。当我走在去车站的路上的时候,便幻想着能在路边拣一副手铐。可惜,任我怎么仔细寻找,也不可能有谁把手铐掉在路边。回乡以后,正赶上演电影《复仇女郎》,那里也有女演员戴手铐的,女演员叫王之夏,长得很漂亮,戴手铐的镜头也挺长。这个电影我竟看了两遍还没看够。结婚以后,特别是这些年,犯人游街的少了,电影也不常看了,我便看电视里戴手铐的女角们,有机会便把这样的镜头录下来。有时候也试图把媳妇绑起来,铐起来。可惜她没这个情趣,勉强让绑了几回,可也是说翻脸就翻脸,为这事闹过不少的小别扭,当然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也就不再求她了。  有了这副手铐后,一有机会便想用这手铐锁人,这几年里,也确实锁过好几个单位里的女同事,第一次锁的是一位打字员,那是97年夏天,全辖要进行“庆回归,迎国庆”汇演,每个单位都要有节目,还必须得有一个创作节目,我们单位的创作节目便由我来完成。我用了几天时间创作了一个群口快板,草稿出来后,要让打字员来打印。虽是一个单位的,可保卫人员和办公室的人接触并不多,我又比较内向,更加很少和她们来往了。这次因为工作的关系找她办事,便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看她打字一边和她闲聊。我这时突然发现这个我平时不太注意的小姑娘长得很漂亮,个虽不高,身材却很匀称,一张圆脸,一双大眼睛,两只小手轻灵的在键盘上舞动,发出悦耳的轻响。看着这双后,我的邪念上来了:要是能给这双小手戴上手铐,一定很好看。于是,我坐在椅子上故意把兜里的手铐掉在地上。手铐掉在磁砖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她的目光被吸引过来,见我正从地上拣起手铐,很好奇地问:“你怎么有这玩意?”我说:“跟公安的朋友要的,见过没有?”她说:“没见过真的,等一会给我看看。”  我心里高兴,便把手铐放在办公桌上。她打完了字,就把手铐拿起来把玩,玩了一会问我道:“有钥匙吗?”我说:“有。”把钥匙递给她。她没接钥匙,问:“我戴上行不?”我高兴心“砰砰”乱跳,忙说:“行,来,我给你戴上。”也不等她再说啥,从她手里拿过手铐两手颤抖着把手铐戴在她细嫩的手腕上,用钥匙反锁好,免得越弄越紧她要是疼了就不肯戴了。  她戴上手铐以后好像很满意的样子,把两手端起来仔细的看,又走到穿衣镜前观赏着自己的戴手铐的样子。当时正是大热天,她穿着短袖的连衣裙,雪白的双臂全露在外边,锃亮的手铐在她的手腕上闪着寒光。我故意问:“感觉怎么样?”  她说:“这玩意真不是好玩的,一戴上心里直哆嗦,戴着玩还行,要是真戴上可就完了。”  到这时我真怕她让我给她打开,要是那样就没意思了。谁知她并没说出让我打开的话,戴着手铐坐到桌着修改文稿,两只手继续在键盘上舞动,却不那么灵活了,铐锁和铐链限制了她双手在键盘上的活动。她不时的双手交替着把手铐往手臂上部捋一下,以使双手的活动空间大一点。工作了一会,可能是觉得实在太不方便了,就停下手里的活,起身照照镜子,转身出去了。我吓了一跳:她要是这样子出去让别人看见可不太好。正想把她招呼回来,对面人事科屋里传来一片笑声,我过去一看,见打字员正站在屋子当中,晃动着双手和别人说笑,手铐在她手腕上一闪一闪放着寒光。人事科长见我进来了,笑着说:“你怎么抓人抓到这来了,快给打开!”我说:“这可是我说了算的事,这玩意戴上了岂能说打开就打开,她只好戴着了!”又有人说:“这下燕可完了,回不了家了。”打字员的名字叫“燕”。说笑了一会,我见这人多,时间长了怕不好,只好给她打开了手铐。  这是一次比较长时间的铐锁女同事,以后又锁过几个人,但锁的时间都不长,大都是刚锁上一会人家便要打开,我又不能硬赖着不给人家打开,所以总有不过瘾的感觉。有一次在饭店吃饭,结帐掏钱时我故意把手铐掏了出来,小服务员一眼看见了,撩起了好奇心,一个劲的问这玩意是怎么把人扣住的。我见她有这么强的好奇心,便让她伸出手,把铐子戴在她的手上。那小服务戴上手铐后乐得嘴都合不上,跑出去给别人看,结果招来好几个同龄的女孩子,我却因为饭店里人多眼杂没敢把她们全锁上。  还有一次在一个水库训练时,有个小服务员叫张燕的,长得漂亮又开朗,我把她当成目标,住了几天以后,相互之间比较熟悉了,我就借故到她的服务台里刮胡子,然后把手铐放在她的床上。她回到服务台时,一眼便看见床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拿起来问:“这是啥呀,你的吧?”我故意说:“呀,是我的,怎么掉出来了,可别丢了,谢谢你了!”她把手铐拾起来问:“这是啥呀,是手铐吗?”我说:“对,是手铐,见过没有?”她说:“没见过真的,以前见过塑料的。”我说:“这回见过真的了吧?”她说:“还真是第一次见过真。”便好奇的拿起来玩,我见她拿着手铐玩,心里又是激动得“砰砰”直跳。  她玩了一会,把手往铐圈里插,却插不进去,问道:“这玩意这么小也戴不上啊,这得怎么戴呀?”我说:“你想戴上试试呀!”她笑着说:“我可不敢,怪吓人的。”我说:“没事,戴上试试吧!”她没再反对,我便把手铐给她戴上了,对她说:“去照照镜子看看好看不好看。”她说:“都戴上手铐子了还能好看。”说着便走到镜子前抬手摆姿势的观赏着自己。后来又来了一个服务员叫吴玲的,见张燕戴着手铐,便取笑她说:你犯什么事了,怎么戴上手铐了,判了几年?张燕见别人取笑她,便要我给打开手铐,我只好意犹未尽的给她打开了手铐。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在那训练的半个月时间里,我给她铐上过好几次,后来临走那天,我又到了吧台前说:“我们就要走了,再迫害你一回。”便又给她戴上了手铐玩了一会。  又有一年在另一座水库训练时,那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我有心给她们戴手铐,却一直找不到机会。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晚上休息时,别人都在宿舍里赌钱,我一个人到会议室和水库的几个不回家的工作人员一起看电视。电视节目不好,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三两个人了,其中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名叫刘梦的小姑娘。这刘梦大概还不到二十岁,坐在那没有走的意思,我便趁机把手铐掉在地上。我旁边的一个岁数挺大的男工作人员捡起手铐便摆弄起来,小姑娘也凑过来好奇的观看,问我道:“这是啥呀?”我说:“手铐嘛,没见过?”她说:“在电视里见过,没见过真的。”我趁机说:“那这回就让你见一回真的,来,戴上。”她缩回手说:“给我看看就行了,我可不敢戴,吓死人了。”我说:“没事,戴上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说着拉过她的小手硬给她戴上手铐。小姑娘戴上手铐后很高兴,两手晃动着说:“还从来没戴过这样的手链呢!”完事也没要求给打开,把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桌上坐在那接着看电视。看了一会,可能觉得不得劲,便把椅子转过来,椅背朝前,骑在椅子上,把手放在椅背上时的用手拔弄着锁在腕上的手铐,一边接着看电视,直到节目结束了才给她打开。  过了几天,我闲着没事到水库边玩。水库存边有一条废弃的破船,我正在船上百无聊赖的闲坐着,忽然来了一群小学生,这些孩子到了我的附近叽叽喳喳的玩起来,我看见有几个小姑娘,便有意和他们接近,得知他们都是四、五年级的孩子,今天不上课便一起来玩了。  我一边和他们闲聊,一边把手铐拿出来给他们看,其中有几个小子胆大,先把铐子拿过去玩。但我可不想给他们戴,便把女孩子们叫过来给她们看,果然,有个疏着长辫子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先忍不住好奇的伸出手说:“叔,给我扣起来。”我便把这小姑娘铐起来说:“你真勇敢。”谁知她刚把手铐戴上,小子们便起哄说她是犯人,按着她的头让她低头认罪。她便说啥也不干了,把手伸到我面前让我给她打开,我好言哄她道:“你先戴一会吧,你这么勇敢,多戴一会没关系的。”可她被小子们哄得说啥也不戴了,小鼻子沁出了汗珠,伸着手一定要让我给她打开,我只好把手铐给她打开了。随后我瞄准了一个比她小的姑娘,这姑娘穿着蓝色的校服裙,也疏着两条长辫。我想小姑娘能好骗,用不着太费口舌。果然,这小姑娘虽然拒绝了两句,可最后还是把手铐戴上了,戴了不大一会,我却觉得没意思了:她太小了,手腕也太细小,戴上手铐也不好看,便给她打开了。我没玩尽兴,便又哄刚才的那个长辫子姑娘说:“来吧,还是给你戴吧,你最勇敢了。”可这回她是说啥也不肯戴了,我没办法,便又瞄准了另一个比她大一点的漂亮小姑娘。这小姑娘留着短发,圆脸大眼睛,穿着农家常见的白底小花衣裳,一看就是个招人喜爱的小姑娘,而且看起来也比那几个姑娘大些,戴上手铐也能好看点。当我要给她戴手铐时,她说啥也不肯,再加上那几个小子又在旁边起哄,她就更不肯戴了。后来我是软磨硬泡,终于给她戴上了。这次我给她戴上便不打开了,小子们再来哄她我便加以制止。小子们被我赶到一边去了,剩下的几个小姑娘就在船边玩,戴手铐的小姑娘不能自由自在的玩耍,便将两手垂在腹前站在一边看着别人玩,有时也跟着别人走几步,后来可能觉得没意思了,到到手边自己用戴着手铐的手去戏水玩,结果这小姑娘戴着手铐在水库边玩了一个下午我才给她打开。  这次远行,长时间的坐火车,兴许在车上能有机会锁同车的女旅客也说不定,再说走这么远的路没个防身的家伙也不行,这东西虽然不能当武器用,可有时却比一般的武器都灵,所以我一定得把它带上了。我的经历(二)  雪亮的车灯刺破夜暗飞速向前延伸。软卧包厢里,柔和的灯光下,我和一位漂亮姑娘相对而坐。这姑娘是在我之前上的车,我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那了。我上车后,向那姑娘看了几眼,见她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漂亮可人,高挑个头,匀称身材,一头披肩黑发,圆圆的脸蛋,不用笑就能显出俩酒窝,穿着一套合体的黑裤子,裤子遮住了小腿,但丰满的大腿和弧形的屁股还是显露出来,一件白色的半袖衬衣掩住了匀称的身材,乳胸和腰身肚腹在薄纱后若隐若现。  为了打发长时间旅行的寂寞,上车前,我特意买了两只烧鸡和一些小食品,几听罐装啤酒和几听饮料,车开走后,我拿出这些东西慢慢的享用。对面的旅伴显然是个很正统的姑娘,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显得很拘谨,坐在对面连头也不敢抬,脸略偏一点冲着窗外,偶尔回过头来,眼中闪着一种让人读得懂的不安。我不善于交际,尤其不善于和异性交往,在单位都很少和女同事说话,面对着一位年轻漂亮的陌生姑娘,也就更没话说了。虽然现在流行:四、五十岁才学坏,爱的是娇小姐,玩的是下一代。但我不能和那些人相比,我天生胆小,也从来没想过要那样做,何况她也不是人尽可夫的小姐,就是小姐我也没玩过。可她实在是太招人喜爱了,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此刻,她洁白娇嫩的手臂放在茶桌上,扶着一只漂亮的白钢水杯,缓慢的在茶桌和小嘴之间游动着。看着这双柔嫩的小手,我的歹念上来了:这双洁白细嫩的小手要是戴上锃亮的手铐一定很好看。随即又在心里苦笑道:真是异想天开,连话都不曾说过,就想锁人家了。  这趟车晚上八点多离开我所在的城市,现在走了一个多小时,快到下一站了。我的两听啤酒和一瓶香滨都已见了底。这一个多小时里,我和她都没说话,只是那尴尬的坐着,她看着窗外,我喝着饮料。正尴尬时,外边响起了敲门声。我起身开了门,见是乘警和列车员来查票了。几个人验完了我俩的票,列车员说:“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转向出去了。对面的姑娘忙说:“等等!我……。”列车员问:“什么事?”她嘴里啜嚅着,说了几个“我”却没说出话来。我见她这样,替她说道:“同志,能不能给换个房间,我们这样……,不太方便。”列车员冷冷的说:“换不了,有什么不方便的。”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乘警又打开门说:“对不起,房间不能换,车上不像旅馆,都这样,没关系,好好休息吧!”说完关上了门。  我见他们都走了,转回身无奈的对姑娘说:“你看……这……。”她说:“没事的,谢谢你,坐吧!”  两人坐回座位,既然已经开口了,接着唠下去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因为我刚才主动提出换房间,她对我少了些戒心,说话也显得自然了。我问:“到哪?北京?”她说:“嗯!你呢?”我说:“我也是!”说这话时我心里高兴:这趟车到北京得二十多个小时,也就是说:从现在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她都会陪伴着我,能和这样一个漂亮姑娘同路旅行,真是求之不得的。我问道:“要不要喝点东西?”她说:“我也有。”从床下的旅行袋里掏出了饮料来。我说:“不敢喝我的,怕下药啊?”她笑着说:“那倒也是,临走的时候我妈和我爸说过多少次了,在车上一定不能喝别人的饮料,我自己也看过不少在饮料下迷药的事。”我知道她是在说笑,便说:“那好,咱们各喝各的,谁也用不着防谁!”于是,我和她一边聊天,一边品着饮料,真是其乐融融。谈笑中,我知道了她叫辛玲玲,今年高中毕业,考上了北京吉利大学,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些时间,她要先到北京去玩几天。我以前没听说过北京还有这么一所大学,想来名气不会很大,但还是祝贺她能学有所成,为自己挣个好前程。我们边吃边聊,气氛越来越融洽,她称她“玲玲”,她叫我“李哥”就像老熟人般。  聊了一阵,列车停下又走了。我起身说:“玲玲,你先坐着,我上侧所去。”她也站起来说:“我也正想去呢,咱们一起去吧。”于是我俩一先一后的走出包厢,我锁好门,一起向车厢接合处走去。  我先回到包厢,趁她还没回来,在座位上坐好,把手铐放在裤兜边上,等她一会回来时,我便让它滑落在地上,然后再趁她好奇给她戴上。我以前曾经用这种方法给好几个姑娘戴上过手铐,这一招很灵的。不一会,玲玲回来了,我站起来给她的杯里倒上香滨,给自己倒上啤酒,起身时让手铐从兜里掉出来,顺着我的腿滑落,掉在她的脚下。她听见有东西落在脚下,一边说:“啥掉了?”一边低头看,见是一副雪亮的手铐,说:“李哥,是你的吧。”弯腰拣了起来问:“这是手铐吧,你是公安?”我说:“不是公安,是**保卫。” 她不无羡慕地说:“你在**工作,真是好工作!”我说:“啥工作都是人干的,以后你毕业了会更好的。”她说:“但愿如此!”边说边把手铐向我递了过来。我要的可不是这种效果,便说:“你先拿着,我得再拿点东西。”说完装模做样的到包里找东西。她见我从包里又拿出了一罐啤酒,说:“李哥,你还要喝啊!你出门带着手扣子干啥?”我说:“出门带着防身的。”心里却想:刚上车时我就想把你锁起来,却苦于没机会。现在你自己把这东西拿在手里了,下一步我就可以把你锁上了。接着问:“噢,见过没有?”她说:“在电视里见过,没见过真的。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把人锁住了?”边说边把玩起来。她把铐臂转了几圈说:“这玩意还挺精致的呢。这也锁不上啊,一锁就过去了,自己就开了,是不是坏了。”我说:“来,我把你锁上,看看能不能自己打开。”她笑着把铐子放在桌上,把手缩回去说:“我可不戴,戴这上东西不就成了犯人了。”我说:“戴上吧,体会一下当犯人的滋味,看看好不好看。”说完硬拉住她的手,把铐子锁在了她的手上说:“这回看看还能不能自己打开了。”她把被锁住的双手放在桌上说:“我知道了,手在里边呢,就过不去了。”说完便一只手把住铐子,另一只手往出抽,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又用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上的铐子往上拉,结果也拉不出来,见这两种方法都不行,又把铐臂往下按,结果是越按越紧,便不敢再弄了,把手伸过来说:“李哥,我明白了,这东西越弄越紧,把手都勒疼了,快帮我打开吧。”我拿出钥匙说:“打开是不可能了,来,我给你松松吧,再给你锁一下,省得越弄越紧。”说着把铐子松了几扣,让铐臂不再紧锁在她的腕子上,再反锁住说:“行了,这回就不会越弄越紧了,老实的戴着吧。不错,你戴上手铐挺好看的。”她试着按住铐子,见真的按不进去了,把手举在眼前晃动着说:“这东西机关还挺多的,这回真的不越弄越紧了。完了,大学没上成,先戴上手铐成了犯人了。”我说:“来,试试还能不能吃饭。”她试着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块鸡肉说:“还行,就是太受拘束了,李哥,给我解开吧。”到这时我怎么能给她打开,便说:“这东西戴上还有自己说打开的,你就戴着吧。”她笑着说:“我又不是犯人,总戴着手铐算怎么会事?”我说:“不是犯人怎么戴上手铐了,我看你就是个犯人。”她仍是笑着说:“完了,李哥把我当成犯人了,我这回可永世不得翻身了。”我说:“这就对了,你这个样子挺好看的。”她说:“即是李哥说好看,那我就戴着吧。”于是,我们接着吃喝,我是一边吃喝一边欣赏着对面漂亮姑娘戴手铐的双手。欣赏了一会,我戏虞地说:“玲玲,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人,这么轻率的就让我给戴上了手铐,就不怕我把你卖了,或对你图谋不轨。”她闻听一怔,继而笑了笑说:“李哥这么好的人我要是信不过,还能信谁。再说,我这么大个活人谁能卖得了。”我说:“你现在已经被绑住了,失去了自由,要想卖就容易了。”她笑着说:“李哥就算当真要卖我,也一定会把我卖到一个好人家,所以我不怕。”  谈笑间,列车开始减速了。玲玲说:“李哥,快给我打开吧,车快进站了,要是有人进来看见就坏了。”我不想给她打开,说:“没事,哪那么巧就有人进这个包厢,就是进来了,也得先敲门,到时候现开也赶趟。”列车停了不到五分钟又开走了,也没有人进到这个包厢里来,我暗自高兴,又可以多铐她一个多小时了。我们接着吃喝闲聊,愉快的时间过得快,还没喝够唠够呢,就已经12点多了,这中间车停过三次,始终没有人进这个包厢,我心里高兴,玲玲却站起身说:“李哥,给我打开吧,你看,这都勒出印子了,再说,我也得上侧所了。”我没有理由不给她打开,只好有些意犹未尽的给她开了手铐,把铐子放在桌上,准备回来再给她戴上,然后和她一起走出包厢。  这一回是她先进的侧所,等我回来一开门,见门已经锁上了。我有些差异,敲了敲门叫道:“玲玲,你在里边吗,怎么把门锁上了。”玲玲在里边说:“李哥,是你吗?没有别人吧!”我说:“是我,没有别人!”里面“吧嗒”一声轻响,接着听见玲玲说:“进来吧,李哥。”我进了包厢,见辛玲玲已经自己戴上了手铐,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夜已很深了,窗外不时闪过几点灯火。车顶棚柔和的灯光,照着辛玲玲俊俏、温和、平静的脸,这张脸看来似乎有些激动红晕。  我关上门说:“你自己戴上手铐了,喜欢吗?”她不好意思的说:“以前在电视里看见别人戴手铐,总不知道那会是个啥滋味。现在自己戴上试试,还可以,也不觉得怎么难受!”说着把双手举到胸前,用力的几两边挣了两下说:“这玩意锁得真紧,没有钥匙还真挣不开!”我说:“要是随便就能弄开还得了!”她说:“今天真有意思,还戴上手扣子了,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不定说啥呢!”我说:“这也算是你的幸运!”她笑着说:“都这样了,还幸运?”我说:“这东西不是谁都能戴上的,不信你问问,还有谁能戴过这玩意!”她说:“那倒也是,能戴上这东西的,除了坏人就是演员。以前在电视里看见有女明星戴上手铐什么的,真羡慕,可惜自己没那个机会……。”她可能觉得说走了嘴,脸红了,没再说下去,她脸红的时候显得更漂亮了。我借机说:“现在有机会,反正也没人进来,就多玩一会吧,行不行?”她说:“行,反正也睡不着。”我得寸进尺地说:“那咱们再喝一会好吗?”她说:“好吧,今天高兴,就再喝点,我还从来没这么喝过酒呢!”从衣帽钩上拿过一件长袖衣服说:“有点冷了,得多穿点了。”可是双手被铐在一起,想把衣服披在身上都做不到。笑着说道:“李哥,你看你把我害的,连衣服都穿不上了,你既是把我害成这样子,就帮我穿衣服吧!”我帮她把衣服披在身上说:“哪有犯人这么狂的,连衣服都得让管教给穿,你这不是找不自在吗!。”她笑着说:“谁让你把人家绑起来了!”我听她说到绑的字眼,真想找个绳子把她绑起来,可惜当初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位姑娘,没准备绳子。转而又想:能给这样一个陌生的姑娘戴这么长时间的手铐已经很不容易,可别太贪了。  说着话俩人坐回茶桌。香滨已经喝没了,我起了两罐啤酒,递给她一听说:“咱们就喝这个吧!喝过没有?”  辛玲玲拿起酒,又放下,笑了笑,道:“以前没喝过,毕业后和同学在一起喝过两、三回,一点也不好喝。”   我也微笑着道:“我也有点多了,要不,我是不会让女孩子喝酒的。天有点晚了,咱们喝点酒就睡吧。”玲玲沉默了,铐在一起的双手握着酒杯,手铐轻轻的磕击着桌面,发出一两声轻响。半晌才问道,“李哥,你……你有没有喝醉过?”我笑道:“怎么没醉过,在部队时,曾醉得不省人事,回来后就没再那么喝过。”她问:“喝酒的时候,是不是很享受?”我说:“我没觉得,谁喝多了都难受,所以我没事的时候从来不喝,家里的酒柜里也有酒,不来客人我是一口也不动。” 玲玲叹了口气,幽幽道:“要是都能像你这样就好了。”我不安的问:“你有什么愁事,是不是我欺负了你,给你戴了手铐才愁的?”她说:“不是,咱们这是玩哪,怎么能愁哪,我只是想,以后到了学校,全是新环境,怕不适应。”我说:“这个好办,时间长了就适应了。不过你说的好像不是这事,有什么心事?能说说吗?”她说:“李哥,今天咱们高兴,再多喝点行不?” 我笑道:“你若想喝,我还可陪你喝两杯。不过,你一定要把心里话说出来,喝闷酒很快就会醉的。”玲玲嫣然一笑,道:“我知道,咱们边喝边聊,酒后才能吐真言嘛,今天我也试试,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慢慢地倒了杯酒,放到她面前, 道:“所谓酒后吐真言,也是相对的。你若有心事,想说呢,就说出来。要是不想说,我们只不过是路人,以后就再也见不着谁了,不说也可以。”  玲玲又沉默了下来,双手抬起来支着弧形的下巴,手铐在白晰的腕上闪着寒光。良久良久,忽然问道:“李哥,按说,你是过来人,对家庭的事应该是了解的,你说,家里要是有个嗜酒如命的人,该怎么办?” 我惊问:“怎么,你家有这样的人?”她说:“我爸,成天喝,喝完了就和我妈打架,我这么早就上北京,就是想早点离开那个家,可是,真的离开了,又想我妈!”说着眼圈有些红了。我忙安慰她说:“你离开家了,也许他就能好了。”她说:“但愿如此,其实我也知道也好不到哪去。”这回轮到我沉默了,因为我知道戒酒真的很难,我们单位就有几个酒鬼,喝多了难受时指天指地的说要戒,可再看见酒还要喝。我也曾说过:要是戒烟一般人都能做到,一个酒一个赌,谁要是能戒了就真是神人了。可这样的话我不想跟她说,让她太失望了,就说:“会好的,以后你常往家写些信,好好劝劝你爸爸,我相信人都是有感情的,他不会让远离家乡的女儿失望的。”她高兴起来,说:“真的,要是能那样,我还有什么可愁的。”我见她高兴起来,自然也跟着高兴,喝了一口酒说:“来,为了咱们都能有个幸福的家,喝了。”她也附和着说:“对,我喝,希望以后真的能如愿。”  说话间,列车又要进站了,前方是个大站,车刚进站,我就看见站台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我回过头来说:“这站上车的人不少,先给你打开吧!”她伸过手来,边让我开手铐边说:“但愿别上来人,人多了就太乱了。”  然而事不随人愿,车停下不久,过道里便传来杂乱的奔跑声,接着,又有人敲这个包厢的门了。这一站,包厢里又进来两个人,把两个上铺也占满了,而且有个人也要到北京的,我心里的失望真是难以形容:明天的一天要白白耗费了,真是可惜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看看玲玲,她也一脸无奈一脸失望的看着我。我的经历(三)九点多钟的北戴河站前广场,一片灯火通明。人群喧嚣的广场,出站口挤满了各色人等,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叫卖的小贩,不厌其烦的跟着选定的目标兜售着自己,其中最显眼的还是举着牌子接客的旅馆小姐,我知道这些人大多都是“托”,而且难缠得很,所以我一般不跟拉客的人上宾馆接站车,而是自己走出站区找旅店。夜间的城市依然很热闹,街上行人亦不少,街面上的店铺灯火通明,找了几家旅店都说客满没地方住了,这才有点后悔不如好歹跟那些人一起住算了。我是五天前到的北京,找到本地公安部门驻京的**功人员收容办事处后,他们问过为什么介绍信上写的两人,却来一个人的事。我跟他们说了原因,他们也苦笑道:“啥地方都有这样的人。”接着又告诉我说人现在还不能领。我惊问事情是不是很严重。我真的不希望这女孩子出事,要是丢了这份工作,后半生就算完了。工作人员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这批人的手续都没办完,得过五、六天才能领人,你正好可以在北京玩几天。我没到过北京,如今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当然要玩几天了,于是我看了故宫,游了北海,登了长城。玩累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了,突然想起来我还从来没看过海,于是便来到了北戴河。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家像样的旅店,已经快10点了。进了门大厅里却找不着人。待走近吧台向里望,看见一个小姐在吧台里躺在并在一起的三张椅子上睡得正香,蓝色的工装裙子卷了起来,露出了雪白晶莹的大腿和里边的小三角裤。我不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便不再看她,向后退两步想叫醒她,又怕声音大了吓着她,轻轻的叫了声:“小姐,小姐。”她却连点反应也没有。我又放大了点声叫道:“小姐,小姐。”她似乎听见了,向里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梦话又睡过去了。我有点生气了:这是怎么值班的,有顾客来了都叫不醒。我正想再叫她,谁知她可能是向里翻身时觉得不舒服,又向外翻身,椅子本来只有一个身子宽,她这一翻身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啊”的叫了一声醒了,睁眼看见有人站在吧台前,吓得又叫了一声,一边往起爬一边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睡着了。”带着河北味的普通话声音清脆悦耳。我见她虽然睡得两眼惺松,头发蓬乱,脸蛋却很漂亮。只见那女子方当韶龄,二十出头的样子,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柔和的灯光一映,更是灿然生光。上身穿洁白的制式半袖衬衣,外罩天蓝色的马夹,下穿天蓝色的短裙,工作服压得有些褶皱,穿在身上却仍是很合体,头发上束了条金色的丝带。虽然熟睡初醒,绯色的双腮仍似两朵盛开的芙蓉。看到她睡眼惺松的样子,我不忍向她发火,说:“没事,打扰你了。”她揉着眼睛说:“您想住宿啊,这没房间了。”我见这里也和别的地方一样没房间了,很是失望,但还不死心,问道:“这么大的旅店就连一个房间也没有了?我这个人不太挑剔,随便能休息一会就行。”她有些歉意地说:“真的没地方住了,现在是旅游旺季,天天客满,要房间得提前订。看你不象和旅行社一起出来的,单人找住的地方就更难了。”我听她说得有理,但也实在是没别的地方可去,便说:“你看,我是远道来的,在这是举目无亲,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要不就帮忙提供一家别的旅店,我一个人实在是没地方可去。”她想了想说:“都这时候了,你怕是到哪也找不着住的地方了,年年旺季都这样。就是找到了,也是一些个体的,不过那种地方不太保险,环境不好不说,还可能被人给诈了,你一个人住进去还真不把握。”我接过话茬说:“就是嘛,我真怕住到黑店里吃亏,所以刚才在车站就没敢跟那些接站的去。要不这样吧,反正现在也半夜了,天亮我还得到海边看日出,你能不能让我在这歇一会,天亮了我就走。”她为难地说:“现在是实在没地方了,大堂里又不让住人。你先等一会,我去想想办法。”说完扭身离开吧台,身姿很优美,燕儿一样轻盈的向后堂飘去。过了一会,她从后堂走了出来,我不觉眼前一亮:见这姑娘已经梳洗了一番,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一张粉团似的俏脸白晰细嫩,一对乌黑的细眉毛,一双大眼睛像两粒黑葡萄般灵活转动,顾盼有神,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高耸的鼻梁,一张小嘴齿白唇红。细长的脖颈伸进蓝色的工装里,领口露出一圈衬衣洁白的领子,把她的俏脸映衬得更加白嫩,个头不太高却是身材匀称,工装穿在身上匀称合体,显出她高耸的乳胸、柔美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露出裙子的小腿没穿丝袜,却仍然显得晶莹光洁。这姑娘真像是一株瑰丽的带露的牡丹花,在大厅柔和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娇艳,那么姿态万端,那么美丽脱俗,只见那少女笑靥生春,衣襟在电扇柔和的微风中轻轻飘动。我不觉看得呆了,直咽口水,心里想到: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她连叫了几声“先生。”我耳朵里听见了脑子里却没反应过来。她又大声叫了一声,我这才惊醒过来,见她两腮红红的看着我,忙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有点困了。”说完便在心里骂自己:你编个什么理由不好,哪有犯困打盹还瞪着眼睛往人家脸上看的。没想到她却平静地说:“没事,现在是这样,房间是没有了,看你像是从东北来的,大老远的也挺不容易的,要不这样吧,这有个会议室,你就摆几个椅子凑合着歇一会,天一亮就得走,别让经理看见,房钱也不用收了,不过你不要出声,要是让领导知道了我就完了。”我对她这样的安排非常感激,对她说:“这是不是太难为你了,让你担这么大的风险真不好意思。”她说:“没事的,大家都不容易。”说话间,我看了一眼她的胸牌,见她叫张冰茹,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心想:以后有机会可得好好谢谢她。正说着话,楼上走下一个中年女人,边下楼边问:“冰冰,跟谁说话呢?”张冰茹紧张的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你别说话,是经理。”又冲着下楼的妇人说:“噢,是个顾客,想要住店的,我告诉他没房间了,他正要走呢。”经理刚走到一半,信了冰茹的话,说:“没房间就让人快走,别耽误了人家找别的地方。”冰茹答应道:“知道了。”又对我大声说:“你都听见了,确实是没地方了,你快走吧。”见经理已经上楼了,冲我伸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手抚着胸脯说小声说:“可吓死我了,来,咱们快进屋吧,再等一会天就亮了。”到这时我不想再给这位好心的姑娘添麻烦了,说:“我的困劲已经过去了,现在躺下也睡不着,就在这坐一会吧,省得你不好交待。”她应该也觉得这样少了不少麻烦,嘴里却说:“那能行吗,看你挺疲劳的。”我说:“没事,这个沙发挺好的,你要是不介意就让我在这坐一会,能陪我说会话吗?”提出这个要求,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这个人平时是很正统的,在单位都很少和女同事说话,更别说和姑娘唠嗑了。今天一来是这姑娘长得太漂亮,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二来是被她的热情开朗大方所感染,竟想着要和她说会话了。没想到张冰茹没有拒绝,说:“好吧,正好我也闲得无聊,要是让经理看见睡觉又得扣奖金。”便坐在吧台后的椅子上,两手支着弧形的下巴,两只大眼睛乌溜溜地转着等我开口。我坐在吧台对面的沙发上,离她有十多米远,可以清楚的看着她的面庞,她的面庞长得轮廓清晰亮丽却不俗媚。我这个人一向少言寡语,尤其和这样的一个陌生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就更加没话可说了,过了好一会,我才问道:“你叫张冰茹?”她说:“对,你怎么知道,噢,对了,我胸牌上写得有,人家都说这个名字太冷了。”一有了话题,我便接着说:“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就像你人一样冰清玉洁。”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恭维人了,怕给她一个轻挑的印象,又接着说:“哎,你刚才说让经理看见睡觉要被扣钱,怎么我进来的时候你还睡得那么香?”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其实也没睡着,就是躺一会。”我说:“还没睡着呢,我叫你都不起来,要不是翻身掉到地下,只怕还醒不了。”她说:“我真是困急了,本来我是昨晚的班,一宿都没睡,还得连白班,今晚又替别人,就有点挺不住了。”我转过话题说:“你是做服务工作的,怎么对人这么缺少械心,对我一点也不了解,怎么就这么照应我。”她格格一笑说:“也没怎么照应啊,只不过不想赶你走,我是看你一个人不容易才肯留你的,再说,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要是那些油腔滑调的,我才不理他呢。”我说:“看来真的是那句话说得好:好人好报。我今天得到好报,你以后也会有好报的。对了,我是第一次来这,给我介绍一下这的景观吧,省得我明天走冤枉路。”她欣然说:“好吧,这回你可找对人了,我从小在这长大的,对这的山山水水都了如指掌。”接着便开始向我讲述起北戴河的自然景观来。我本来话就少,这时更成了忠实的听众,她的小嘴叽叽咯咯的讲个不停,我也听得津津有味。讲着讲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我抬头看时,见她的脑袋象鸡琢米似的向下点动,不一会又爬在吧台上睡着了。我心里笑道:这姑娘可真是困急了,连扣奖金也不顾了,就让她睡吧,我也趁机眯一会。见她两只白嫩的小手交叉着放在吧台上,脸伏在胳膊上正在昏睡,看着她雪白的两只小手,我心念一动:要是能给这双小手戴上手铐可就有意思了,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戴上手铐一定很好玩。见她正在昏睡,趁她看不见,我掏出手铐扔在脚边的地面上,心脏随之突突狂跳。“啪”的一声,手铐掉在磁砖地上,声音并不太响,我担心张冰茹不致于被惊醒,那就只好再使点劲扔一次了。没想到张冰茹却真的被这一声轻响给惊醒了,抬起头懵懵懂懂的问:“什么声音?”我拾起手铐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是我的东西掉了。”她含浑地说:“吓了我一跳,对不起,我太困了,来人帮我叫一声。”低下头又想睡去,突然像是发现了我手里拿的东西,问道:“咦,你拿的什么?”我故作轻松地说:“噢,是这个,见过没有。”把手铐放在掌心给她看。她走出吧台来到我身边,看清了我手里拿的东西,惊讶的说:“哇噻,是手铐哇,真的还是假的,真是亮得森人,你是公安?”我说:“不是公安,是**保卫。”她不无羡慕地说:“你在**工作啊,真是太好了。”我说:“其实都一样,干什么工作都是为了生存。见过没有,拿去看看。”她把两手缩到身后说:“我还真没见过真手铐,吓死人了。”我硬把手铐递给她说:“你拿去吧,看看好不好玩。”她见我已经把手铐递到了她身前,不好再拒绝,只好伸出手接过手铐。我见她接过手铐,心跳得更厉害了,想:下一步要是能给她戴上就好了。她拿过手铐把玩了一会说:“这玩意要是扣上疼不疼?”我见她这么问,显然是有戴上可能,便说:“你戴上试试就知道了!”她笑着说:“我可不敢戴,吓死人了。”我说:“其实也没啥,不少明星演戏时也戴过,这只不过就是个东西而已,戴上玩玩没关系,的手上不是戴着镯子吗?这也和那差不多。”她笑了说:“这怎么能一样呢!镯子是首饰,锁链是刑具。”我说:“也差不多,只不过那个中间没有链连着?”她拿着手铐把玩着不再说话,玩了一会,把铐子在自己手腕上比量了一下说:“这玩意这么小能扣住人吗,谁的手脖子这么细啊?”我说:“那你就戴上试试看能不能锁住。”她仍是笑着说:“我还是不敢,怪吓人的,你有钥匙吗?”我忙说:“有。”她说:“有钥匙我就戴上试试,也体会体会戴手铐的经历。这玩意得怎么戴呀?”我说:“来,我给你戴上。”伸手想要过手铐。她说:“不用,我自己戴,你告诉我怎么戴就行了。”我见她要自己戴,心里很高兴,说:“没看过电视里怎么戴吗?把铐子在手脖子上一按就能锁上。”她说:“知道了。”用右手抓住一只铐子,把铐子放在左手腕上比量着问:“是这么一砍就行了吗?我看电影电视里都是这么戴的。”我说:“对,用力往下按就行了。”她依言把手铐向细嫩的手腕磕去。这副手铐虽然破旧,却很灵活,铐臂一磕到腕上,马上绕了一圈,“嚓”的一声轻响,一只铐子便牢牢的锁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拿着铐锁想把被锁住的手从铐子里抽出来,抽了几下没抽出来,抬头冲我格格笑着说:“这玩意挺好玩,这么容易就扣上了,一扣上手就拿不出来了。”我说:“要是能拿出来不就不好使了,你把另一只手也锁上吧。”她又用左手抓住另一只铐子向右手腕磕去,“嚓”的一声把另一只手也锁上了。漂亮的小姑娘就这样自己戴上了手铐,手铐戴在她纤细白晰的小手上真是很好看。她把铐子在两只手腕上锁好了,把手举到眼前转动着,让手腕和铁铐磨擦,体会着被手铐锁住的感觉。铁铐紧紧地缠绕在她细嫩的手腕上,已经不很亮的铐子在她雪白的手腕仍显得寒光耀眼。她两手向两侧挣了两下说:“这下完了,这得犯多大的罪呀,把这玩意戴上了,怎么弄也弄不开了。”边说边走回吧台,身子斜靠在吧台上,两手垂在腹前,手铐在白嫩的手腕和蓝色的工装的映衬下闪着寒光,便真像个女囚一样。我的经历(四)  我欣赏着她戴手铐的样子,没话找话的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疼不疼?”她抬起手看了看说:“还行,不使劲挣就不太疼了。这玩意真是挺吓人的,戴上了心里直哆嗦,两腿都发软,脖子后头直冒凉风,真有大难临头的感觉。”说着抬手想摸脖子后头,可是两手被铐子死死的缠绕着,手勉强才能摸到脖子后面。可能是手腕被勒得疼了,便把手拿回来用手抚着胸脯揉了几下接着说:“不过戴一会就好了,现在感觉还可以,我还真是头一次戴这手铐呢。”我说:“要是以前戴过就糟了。你要是觉得还可以,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呆着吧。哎,要是你真的被警察给戴上手铐会怎么样?”她想了想说:“那我就光会哭了,现在我戴上这个手铐都有点世界末日的感觉。哎,你刚才还说好人有好报,怎么我这么帮你,你还把我铐起来!”说着抬起手拢了拢头发,手铐刺眼的寒光便移到了她的脸上。我说:“这可是你自己戴上的,不是我给你戴上的,你别把这事往我身上推。”她笑了笑不说话了,两手交替着摆弄锁在腕上的铁铐,不时的按一下铐臂,铐子便紧一扣,只几下便紧紧地勒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有点受不了了,走过来说:“快给我打开吧,这玩意越来越紧,我手都勒疼了。”我说:“谁让你乱动呢,这玩意戴上就不能动。来,我给你松松。”说着用钥匙把铐子松了几扣,然后反锁上说:“这回行了,你怎么动也不能紧了。”她又去捏铐臂,果然不再紧了,说:“噢,是这样,这玩意能反锁,我说的呢,要是犯人戴上了也越动越紧,还不把手脖子勒折了。哎,书上总形容说:戴上冰冷的手铐,我怎么一点也没觉得凉呢?”我说:“我一直装在兜里,有体温呢!”她说:“我知道,他们说的冰冷,是心寒,你想啊,要是让警察给这么戴上手铐,那种惊恐绝望,肯定是无法形容的。”我调笑着问:“那你现在有没有那种感觉?”她笑着说:“刚开始还真有,觉得这玩意一戴上可就完了。后来一想这是玩的,就没有了。”边说又走回吧台,在台后的椅子上坐下,两手放在吧台上转动,让铁铐在台面上滚动,发出“嗡嗡”的轻响,间或夹着铁链撞击的脆响和铐锁碰在桌面上“当当”的轻响。玩了一会,可能觉得铐锁在腕上锁得不舒服了,便抬起双手支着弧形的下颔,静静的想着什么,手铐在她雪白的腕上和胸前闪着寒光。  我看着她戴着手铐的样子很开心,想让她多戴一会,便没话找话的跟她闲聊,问道:“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干点啥不好,怎么偏偏在这侍候人。”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当面夸女孩子长得漂亮,我发现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她有点暗然神伤的说:“现在找工作多难啊,想我张冰茹乃是正牌大学毕业,却干这种人下人的工作,我心里也是极不情愿的,可又有什么办法,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我不象你命好,能在**那么好的地方上班。”我听她说是正牌大学毕业,不觉十分意外,开始我只以为她是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姑娘,没想到她还有很高的学识,不觉对她另眼相看。想到我们单位的那些女同事们,一个个长得跟鞋拔子似的,就凭着工作好,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跟她们说话爱理不理的,眼睛一个劲的往天上看;可眼前这位姑娘,不仅长得如花似玉,而且待人热情真诚,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关照有加,不能不令人心存感激,便对她说道:“你这么好的人会有好报的,以后但分我能做到,一定要报答你。”说完了自己也觉得无聊:你现在自己顾自己还顾不过来呢,还想着报答别人,开这种空头支票实在是亵渎了这位姑娘的一番好意。便接着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她回答道:“北京黎姿大学。”  我没听说过这个大学,心想:想来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要不怎么会不分配。随即又想: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大学毕业,你可是连大学的门都没摸着。便说:“你这么有学识,人品又好,不愁找个好工作的,以后要是有机会考个公务员什么的就好了。”没想到冰茹听了我的一番话却信以为真的说:“谢谢你的鼓励,我会努力的。没想到咱们初次见面就这么投缘,而且你不像有些人只是垂涎于我的漂亮,跟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恶心死人了。”我见她说得真诚,不由得心中感动,问道:“不知道你心目中最理想的工作是什么。”她眼波流动,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英语:“Well, I dreams of  be an actress. But it’s very difficult. I I…….but even if there are difficulties I must do the dreaming.”她没再说下去,似乎是怕我听不懂,然后用一丝带着狡拮的目光看着我。我听懂了她的话,心说:这个理想也是大多数漂亮女孩子的理想,但要实现这个理想却不亚于登天。这世界也真不公平,这么漂亮的姑娘,想当个演员却实现不了。见她这样看我,便说:“This job is all beautiful and young like it.  It’s very difficult. but you will doing the dreaming for you. I think. Because you are very intelligent and very beautiful.”她听了我的话似乎深感意外,同时也深受感动,用拉长的英语说:“Thank –you, very -much”  我不想再用英语去接,怕说多了露馅,便用汉语说道:“这个理想确实难以实现,不过,也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你没试试去考电影学院吗?”她有点暗然伤神,又把被铐在一起的双手抬起来支着下颔,悠悠地说:“怎么没试过,电影学院和中戏都考了两回,第二回考电影学院还进了复试。可是你可能也听说过,考那些学校也是很难的,背后也挺黑暗的,我是一没有得力的人来帮忙,二也没有钱,又不想牺牲自己,也就再不敢想了。”我说:“这事虽然很难,但我想你终究会成功的,最起码你的条件不错,又这么聪明,再加上肯于努力,你一定会成功的。”她听了我的话更加感动了,俏脸微斜,眼波流动,手托香腮,悠然神往的说:“我真的能有那一天吗!”我说:“只要有信心就会有的,其实所谓成功也很简单,在别人看来可能是惊天动地的,对自己来说也只不过是站起来的次数比跌倒的次数多一次而已。”她听了这句话,颇觉意外地说:“你说的真好,能给我写下来吗?”我说:“我也正有句话想送给你,你记一下吧?”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笔记本说:“这是我的日记本,别人见都没见过,你给我写上吧,最好正式一点,就像明星签名那样。”我见她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捧给我,又这么看重我,心里感动,说:“我又不是名星,再说,我的字也很难看,拿不出手的。”她说:“你尽是假谦虚,我又不是冲你要书法作品,没关系的。”我说:“我真的不是谦虚,当年我当新兵的时候,就有一位老兵跟我说:你的文章写得不错,我在报社有熟人,你写了,肯定能发表。我却说:我的字写得太难看,等以后练好了字再说吧。人家跟我说了好几次我都是这话,结果人家再也不说了,我就错过了一个机会。现在想想,要是当初我的字不是太差劲,也许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了,那就是另外一种生活了。所以有人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又有人说:世间事不如意者常十有八九。”她听了我的一番表白,说:“难怪你说的这么好,原来当初文章就写得不错,那就更得给我留下几个字了,别客气了,给我写上,其实我的字也不好看,咱们彼此彼此。”说着已经把本子送到了我面前。我听她这么说,又看着她两手腕上戴着的手铐闪着寒光伸到了我的面前,不忍再拒绝她,  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那我就给你写上,你可不许笑话。”拿过她的笔记本,在她指定的一页上先写了一句英语:“Let’s try. Try to be number one..”然后又用汉字尽量工整的写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又把刚才那句也写上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人生需要成功,成功的感觉是美好的,可是成功需要付出代价,但是不成功付出的代价会更大。当你成功时,你会在成功的舞台上含着幸福的泪水回味当初创业时的泪水和艰辛。如果你不成功,就要用整个人生来忍受、体味、承担你不成功带来的痛苦、贫穷、寂寞和无奈。”  她看了我写的这几句话,竟感动得掉下泪来,说:“大哥,这些年,你是第一个这么鼓励我的人,我真的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我说:“虽然我和你才认识这么一会,但我从心眼里喜欢你,你不要误会,这种喜欢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欢,我比你得大十五、六岁,你不会介意我称你为晚辈吧。”她抬手擦了一下泪说:“不介意,你真的就像一位长辈一样的关心别人。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也给你写几个字吧。”说着向我伸出戴着手铐的双手。我拿出我的笔记本,她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接过我的本子,打开来看见上面的一些符号,奇怪的问:“你这写的是什么呀?”我说:“是速记符号,一般人都不认识。”她惊奇是说:“你还会速记呀,我只听说过。以前我还以为速记就是字写得特别快呢,原来还有符号啊!你是怎么学的?”我说:“在部队时闲着没事学的。”  她把本子放在吧台上,用戴着手铐的手在我的本上写下了几句诗:“知识是生命之帆,友谊是万物之珍。”然后又留下了电话号码。她的字写得很娟秀,让我觉得十分难堪。她见我用心的看着她写的内容,便又支起双手,右手指拔弄着左手腕上的铐子,不再作声。过了一会,见我抬起头,她笑嘻嘻地说:“嘻嘻,你的字真的不敢恭唯,和你说的话,写的内容太不相配了。”我故做生气地说:“你看,我说不写的吧,你偏让我写,写完了又来笑话我。”她心正色道:“不是,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又把手平放在吧台上说:“其实,也没什么可遗情感憾的,人总不会十全十美。”我说:“就是嘛,不过,字不好确实耽误事,好在现在有电脑了,要不,这手臭字真要误我一生了,我可真是羡慕你的一手字,那么娟秀,让人一看就有赏心悦目的感觉。”说着话,突听楼上有响动,她惊慌地说:“坏了,有人要下来了,快把手铐打开。”我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掏出钥匙想给她打开手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七八个下楼的人已经到了一楼半的地方,冰茹见手铐没打开,忙将手缩进吧台里,脸色惨白的望着那些人。还好,那些人没看见她戴着手铐,边往外走边和她打招呼。见那些人已经走出大门,冰茹抬起手捂着胸口说:“可吓死我了,多亏他们不是退房的,这要是让人家看见我戴着手铐可怎么好。快给我打开吧。”我也是紧张得心里乱跳,忙又站起来几步跨到吧台前,边用钥匙给她打开手铐边说:“这些人怎么起的这么早。”  冰茹用手交替着抚摸着勒出了几道印痕的手腕,看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说:“还早呢,都两点多了,看日出正应该这时候起来。哎呀,这玩意真厉害,戴上了不用钥匙就说啥也弄不开了,你看这手勒的,全是印子。”我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让你吃这么大的苦。”她笑笑说:“没事,是我自己愿意的,能戴上玩一会也挺不容易的。”  我向窗外望去,见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说:“真是愉快的时间过得快,才觉得不大会功夫,天都快亮了。我也该走了。”  北戴河的海滨真是名不虚传,端的是旅游渡假休息消遣的好地方。我来到海边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海滩上黑压压的都是等着看日出的人,海风吹来,异香扑鼻,香气之中,却又带着腥味。过不一会,东方天际出现了红霞,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远远望去,只见海面象火一样燃烧起来,真是想不到的壮观,很快,太阳露出了一点,象一只金色的圆盘,只一忽儿,那圆盘便一跃离开了海面,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霞光万道照光了海滨。人们沸腾了,争着与初升的太阳合影,我也没放过这动人的场面,把日出的全过程都装进了数字相机。过了约半个多小时,太阳完全升起来了,天也大亮了,眼前又出现了另一幅景色:远望过去,只见绿荫复盖海滨,花开树上,灿如云霞。有清泉从远处流出,汇成小溪,注入大海,近海处沙湾环抱,水波不兴,我不由得在心中叫道:“呀,这里真美!”见别人已经脱下鞋光着脚踩在沙滩上,便也学着人的样子脱下了鞋。一踏上沙滩,只觉得脚下潮湿温热,十分舒服,不由的升出了心旷神怡的感觉。看见海上波涛汹涌,天水相连,一望无际,涛声大作,动人心魄,不由人不生出由衷的赞叹。  看着太阳越升越高,肚里也觉得饿了,便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找开背囊拿出禽食品吃了聊以充饥。一边吃着蛋糕,心里竟又想到:要是张冰茹能陪着我一起吃野餐该多好。我心里奇怪:怎么总能想起她,是她太漂亮了让人无法忘却,还是——。可惜,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就是想再见她一面都难了。我的经历(五)  回到北京的办事处,接待过我的工作人员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要是早两天,就可以和别人搭伴走了,省得你一个人带个女孩子不方便。”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没和别人搭上伴更高兴,再说张红莲在我眼里还是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办好了领人的手续,正坐在屋里等着,进来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当他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要领一个女孩子时,不放心地问:“你一个人能行吗?要是半道上跑了怎么办?”我说:“没事,一个练功的,也不是刑事犯,还能跑哪去!”他说:“哎,你可别小看这些练功的,意志坚强着呢,以前也有半道跑的,你一个人可得小心着点!”我说:“没关系,我有这个哪!”掏出手铐放在桌上。他拿过去看了看不屑地说:“这也算铐子,玩具!你们有的是钱,还用这破玩意!”我说:“有钱人家也不肯往这上用,再说,我们用这的时候也不多。”突地心念一动说:“那你们要是有好的借我一个,回去还你们。”他说:“这玩意也是随便借的?”我说:“反正我也有,借一个也只不过多一个,弄出不乱子来。”他笑笑说:“借一个倒也行,不过练功的不能随便给上铐,这可是政策问题,弄不好就是国际影响!”我说:“我知道,她一个小女孩子我也不会随便用的!”  他转身对另一个人说:“咱们头两天买的还有没有不用的,借他用用。回去直接还给市局治安科就行。”那人回头打开一个铁皮柜,拿出一个纸盒扔到我面前的桌上说:“看看这个行不行!”我拾起纸盒,见上面写着“327式手铐”。打开一看,小塑料袋里装着一副亮晶晶的,涂着防锈油的手铐,两只小铜钥匙。这是一种方形锁的板铐,两只铐体是铰接的,没有链。我用纸擦去油爱不释手的说:“真是个好东西,比我的强多了!”那个头头却说:“这种铐子戴时间长了受不了,给他拿个链铐吧!”那人又从柜里拿出一个比巴掌小点的皮兜扔过来,我打开一看,还是一副装在塑料袋里的新手铐,是和我的一样的圆锁链铐,不过比我的大了许多,铐锁和铐链看起来都比我的那个小玩意棒实。我贪心不足地说:“这两个都给我吧,算我买的,省得还了。”那个头头说:“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啊!行,就卖你吧!”我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他说:“卖你就卖你嘛,借给你还真怕你不还。”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能这么容易就买到这个宝贝,忙问多少钱。拿给我铐子的人说60块钱一个,我想也没想就掏出150块钱给了他,他边找钱边说:“我这开不了发票,回去怎么报销啊?”我心说:“这是我自己买的,还报什么销!”嘴上却说:“没事,回去他们看见东西开个饭票也能报,你给打个白条说明多少钱就行了。”至此,我有了两副全新的公安手铐,价钱是每副60元。  不一会,张红莲给带过来了,我以为关了几天的姑娘会很萎顿的样子,没想到满不是那么回事,她和带她的女同志一边说笑着一边进了屋。见了我,笑嘻嘻地说:“呀,是李哥来接我了。我还当是领导来接我,等着要挨顿臭训呢,这回没事了。”我说:“可不是我来了,你呀你,练的哪门子功,要练就自己练吧,上北京来干啥?我看这顿臭训你也躲不过去!”她说:“人家就是想讨个说法嘛!”我说:“这种说法也是你能讨的,讨到了没有?”她仍是笑着说:“没有,刚出站就让警察叔叔给扣住了。”  一边说话一边办好了交接手续,那个头头说:“人交给你了,再有事可就是你的责任了!”一听这话我心里一震,问张红莲道:“张红莲,你没讨到说法,还想不想再去讨?”她说:“那可不一定,有机会我还得去?”我问:“那咱们回去的路上你能不能趁我不注意跑了?”她毫不隐瞒地说:“当然能,我的事还没办成哪!”练功的人就这点好,实话实说,比如到北京来的,一出站,如果有人问是不是练功的,他们就会承认是;再比如现在,我问她能不能跑,她就说能。我正色地说:“红莲,你看,就我一个人来接你,这担着挺大的责任哪!工会的人都不肯来,就是怕你再跑了。我来也是没办法推不掉的,你要是还想跑,我可就不客气了。”她有点害怕地问:“那你要怎样对我?”我拿出刚买的手铐说:“给你戴这个。”她看了一眼,轻松地说:“就这个,我才不怕呢,等于是给我消业了。”我说:“你有什么业可消的?”她便小嘴吧吧的讲起了功法的理论,这小姑娘平时说话娇声娇气的,单位的人当面都叫她“娇娇女”。没想到这娇娇女这时讲起功法来竟像演说一样,我听得是云里雾里,身边的几个警察却没耐心了,一个人一拍桌子大声叱道:“住嘴,真是个死顽固,把她铐起来!”红莲被他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随即就镇静下来回了句:“你凶什么,凶我就怕你了,铐就铐,我要是怕了就对不起师傅!”说着把手伸过来。我没敢给她戴铐,因为我知道这确实是个政策性很强的问题,抬头看看那个头头,他也生气地说:“铐上,省得胡言乱语!”  我心想:胡言乱语是嘴的事,用手铐能锁得住?还是拿过那副手铐,边给红莲戴上边说:“你看你,这不是自找的。”她却满不再乎地说:“要是连这也怕就不叫‘真善忍’了。”10点多钟,广播里通知我们要坐的火车检票了。我拿过一件衣裳盖在张红莲的手上说:“走吧,咱们得回家了!”没想到张红莲却不领情,抖了几下手把衣服抓在手里说:“用不着,反正戴上了,就不怕人看!”我心里生气:你不怕看难道我怕,便和众人告别,带着她出了门。  虽然我们走的是内部能道,但一到了站台上,张红莲立刻成了人们目光的焦点,这也难怪,一个戴着手铐的女孩子,难免会引起人们的性趣。好在车早已进了站,我领着她直接上了车,躲开了人们的视线。  列车在飞驰,包厢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想劝她几句,却找不到话题,怕劝不好反倒弄砸了,只好扭头看着窗外。窗外的景物飞快的闪过,看得时间长了,眼睛也有些累了,便又回过头来看着张红莲,看着她放在茶桌上的两只戴着铐子的小手,心里在为这小姑娘惋惜:小姑娘家在完颜阿骨打发迹的农安县,虽是家住在黄龙府,却没沾上完颜氏的光,家里挺穷的,她所在的那个乡十几年了才出了她这一个女大学生。这次她到北京,按说问题是很严重的,弄不好会被劳教。一旦被劳教了,很可能被解除劳动合同,那她的下半生就完了。张红莲见我不说话,便打破僵局问:“李哥,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接我,别人都是两个人的。”我把一个人来的原因告诉她,她又问:“李哥,平常我就看见你们拿枪,没听过咱们的保卫还有手铐啊,你带了手铐来,就是专门为了铐我的?”我说:“不是,是他们刚卖给我的。”红莲把手放在茶桌上,手铐在她细嫩的手腕上闪闪发光。  说话间,广播通知说餐车开饭了,我问张红莲道:“饿不饿,想不想去吃饭?”红莲说:“还真饿了,这些天也没吃好。”我说:“怎么,他们不给你吃饭?”她说:“那倒不是,这些天伙食还不错,就是心里乱,吃不下。”我心里一动,说:“你不是说什么也不怕吗,心里乱什么?”她低头说:“李哥,说不怕那是嘴硬,能不怕吗,当时头脑一热就跟人家出来了,上了车就后悔,那些人除了退休的就是没工作的,你说我跟他们一起上访,他们倒是没事了,我要是被开除了,我妈还不得哭死。”我心说:“看来你陷得还不深,还有亲情,还会有救的。”便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先去吃饭。你放心,回去做个检讨,不会开除的。”她高兴的问:“真的?”我说:“真的,上边有规定,对练功人员,一不许下岗,二不许开除。不过这也得有个限度,要是真闹得过火了,判了刑,可就说不准了。”她说:“谢谢李哥,回去我肯定检讨。李哥,你把手铐给我打开,我梳梳头行不?”我说:“这有什么不行的。”便打开她的手铐。  她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成两个小辫,回头问:”李哥,还要铐我吗?”按说她刚才说的话已经有些悔意,我不应该再铐她了,可我心里有些邪念,很想看她戴手铐的样子,再说,这副新手铐还头一次开荤呢,何况她刚说的话是真是假也难说,便说:“还是戴上吧,省得你心眼一活就跑了,也省得我也不放心。”她听话的把手伸过来,我边给她戴手铐边说:“你梳小辫的样子,显得既清纯又朴实。”她笑着说:“都戴上手铐了还清纯朴实哪!”  次列车有十六节车厢,前三节是软卧车厢,软卧后边是五节硬卧,然后是硬座,餐车在第十五节,最后是行李车。我和张红莲坐在第二节里,要去餐车就得走过几乎一整列车。今天的张红莲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短袖衬衣,一条大花的过膝长裙,肉色的过膝长袜包裹着匀称的双腿,脚穿一双白色坡跟皮凉鞋,梳着两条齐肩小辫,真的显得十分清新纯朴,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丽聪慧的姑娘,只是雪白细嫩的手腕上特别扎眼的紧锁着一副雪亮刺眼的手铐。  我们由前向后的往餐车走,她在前边慢慢的往前走,我在后边跟着,很像是押解犯人的样子。前三节软卧车过道上很少有人,偶尔遇着一两个人也就是瞥她一眼就过去了。到了硬卧车厢,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而且人们一下就注意到了这位戴着手铐的漂亮姑娘,坐着的都探出头来观看,躺着的纷纷坐了起来,并且都在小声的窃窃私语,猜想着这么个漂亮姑娘能犯什么罪,有的人还指指点点的。到这时我真后悔不该让红莲现这个眼,虽然人们之间都不认识,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心里如何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可红莲却不管这些,故意又把脚步放慢了些,还不时的装做站不稳的样子,伸手扶一下床沿的栏杆,靠着床沿站一会,拔楞着小辫子四处看,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快要走出最后一节硬卧时,迎面来了一位乘警,到了近前问道:“怎么回事,哪节车厢?”我回答说:“噢,是趟长途任务,在二号软卧。”他关心地问:“要帮忙吗?”我说:“不用,谢谢!”他说:“那好,小心点,有事再联系。”说着错过身去。  到了车厢联接处我们停了下来歇了会,打开硬座车门走了进去。车厢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连过道都站着人,人们像看稀罕物一样探头探脑的往张红莲的手上看。红莲走得更慢了,不时的要把手放在靠背上等着人们让出点道才能过去。我听见有人议论着:“哎,这小姑娘犯的什么罪。”“看她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能犯罪呢?真是可惜了!”“咳,长得漂亮就不犯罪了,越漂亮越容易犯罪。”有的不良青年甚至喊起来:“小妞,犯的啥事呀,讲给哥们听听。”“小妞,好样的,敢干。”我听着这些,向他们盯了几眼,几个不良青年不敢再吭气了,我却有些后悔不该让张红莲戴着手铐出来,可她却依然是神情自若的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着脚步,并不时的向人们微笑着点头打招呼,有的人在近处关心的问她犯的啥事时,她便不疼不痒地回答:“没啥事,有大事就不坐这个车了。”  到了餐车,找个地方坐下后,服务人员忙着过来打招呼。我要完了菜,坐下来对红莲小声说:“真是对不起,让你现这个眼。”红莲却显得有些兴奋地说:“真过瘾,真够刺激。”说着又把手支在了下巴上,故意把手铐举起来让人看。果然,用餐者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那目光有的是鄙夷,有的是关切,更多的是同情。是呀,这样一个漂亮姑娘戴上了镣铐,是会引起人们极大的性趣的。  菜上来了,我喝着啤酒,红莲喝着饮料,慢慢的品尝着不算丰盛的菜肴。红莲戴着手铐吃东西不方便,得两手一起伸出来缩回去的,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对我说:“你瞧那姑娘吃饭太费劲了,就先把那个给打开吧,这么多人也跑不了。”还没待我说话,红莲抢先说:“谢谢大婶,我这样不碍事的。”别人也就不多说了。  吃完了饭,我们故意坐在那没走,几个吃完了饭的乘客围坐过来关切的询问红莲多大了,家住哪里,出了什么事。红莲先是唉声叹气的说:“说来话长,还是不说的好。”然后便东拉西扯的跟那些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别人细问时,她便重复着说:“其实也没啥大事,要是事大了还能坐这种车。”  坐了一会,我们起身往回走,红莲举起戴着手铐的手和那些关心她的人道别。在走过车厢时,又经历了一次众目睽睽的感觉。人们伸长了脖子,争相观看这位戴着手铐的漂亮姑娘。张红莲也不含糊,故意在一节车厢的中部停下来,靠在椅背上休息,迎接着人们的各种目光,还不时的抬起铐在一起的手擦一下脸,拢一拢头发,把手铐亮给人们看。当她把手抬起来时,手铐就在她细嫩的手腕上闪出刺眼的寒光,引起人们一阵猜测和叹息。歇了一会,我们接着往前走,在另一节车厢,看见一处三人席位上有一个空位,一对年轻夫妻相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旁边坐着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红莲见状问我道:“我累了,坐一会行不?”我说:“行,坐一会吧!”她便坐了下去。靠窗坐着的男士转过头说:“这有人,上侧所了,一会就回来。”红莲笑笑说:“没关系,我只歇一会。”那两个人又转过头去热烈的谈论起来不管红莲了。  小女孩禁不住对手铐的好奇,轻声问:“阿姨,你是坏人吗?”她妈妈立刻转过头呵叱道:“什么阿姨,是犯人。”小女孩吓得伸了下舌头不敢说话了,但最终还是禁不住诱惑,伸手摸了一下锁在红莲手腕上的铁铐问:“疼不。”红莲对这样的关心显然也很感动,拉住小女孩的手反问道:“你说呢?”小说:“我不知道。”红莲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抚摸着小女孩的头笑着说:“真是个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说:“我叫张红莲,是红色的红,莲花的莲。”红莲笑了说:“真是个乖孩子,跟我同名,一字不差。”小姑娘的妈妈反感地说:“同名有什么用,差得多了!”谁都明白她说的“差得多了”是什么含义,张红莲却不介意,说:“小姑娘,阿姨告诉你呀,戴这个手不算疼,就是心里痛,你明白吗?”孩子妈妈回过头不屑地说:“我们红莲不明白,也用不着明白这事。”红莲说:“对,用不着明白,小红莲,以后你要听***话,做个好人,别学阿姨,这个东西可戴不得。”  这时旁边已经围了好多人,那个上侧所的也回来了,见这边谈得热烈,也就没让我们给让座。小姑娘抚摸着红莲手上的铐子问:“阿姨,这个戴上了就真拿不下来了吗?你看我这个镯子,一下就褪下了。”说着把自己戴的一只镯子褪下来拿给红莲看。红莲笑着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说:“要是这个也能像镯子这么容易拿下来还能用它来铐人啊!来,你来试试,看能不能帮阿姨拿下来。”小红莲真的一手握住张红莲的一只手,一手拿着铐子往下捋,捋了半天也没捋下来。红莲笑着说:“别白费劲了,我的手都卡疼了,要是能这么捋下来,就谁也不怕它了。”我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怕出乱子,对红莲说:“歇的差不多了,走吧。”红莲站起来说:“好了,小红莲,我走了,再见,阿姨会记住你的。”红莲的妈妈说:“走吧,你还是别记住她。”红莲也不在意,抬起手向红莲招了招,手铐的锁链轻轻的响了几声。  回到包厢,红莲兴奋地说:“李哥,没想到现在的人这么好,我都这样了,还有这么多人来关心我。”我说:“你长得漂亮,自然会赢得人们的同情。”说了一会话,红莲说:“李哥,我想上侧所。”我说:“好吧,我也想去呢,咱们一起去吧!”  到了侧所,我先进去看了看,见窗户虽然关着,但很容易打开。虽然我知道张红莲不至于跳窗逃跑,可还是不放心,让她进来,打开戴着的327手铐,用链铐锁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头铐在扶手上,然后关上门在外边等她。  回到包厢里,红莲跟我商量道:“李哥,你要是再铐我,用那个带链的行不,这个没链的戴着太难受了。”说实在的,我真不应该总这么锁着她,可机会难得,以后可再也没有这种好事了。于是,我给她换上了大号的圆锁手铐。这种手铐两手间的活动范围大了许多,但粗大的铐臂锁在她的手上别有一番风味。晚上睡觉时,她先脱了外衣,然后又戴上手铐睡了一夜。就这样,我们一路上谈谈说说,第二天上午平安的回到了家乡。(全文完)[后记]  关于本故事中的几个人物  张红莲,我和她在车上又谈了许多,她也早已意识到这份工作的重要性,回单位以后,做了检讨,免了被劳教的命运。由机关的人事干事下派到一个储蓄所做了储蓄员。其实这也算不上惩罚,那是个省级三八红旗集体,十几个同龄的女孩子在一起工作自然多了许多乐趣,这些女孩子大都是业务尖子,在各种比赛中拿过奖。受到这些影响,张红莲也努力钻研业务,并在其后的一次省行业务比赛中,拿了全能第三名,受到表彰,公费到上海旅游半月。另两个人物其实不是在这次遇到的,只是为了丰富故事的内容硬加进来的。否则,一次旅行就能有这么多的艳遇,岂不满大街都是戴着镣铐的女孩子了。辛玲玲是在这之前的两年我到省城办事时在车上遇到的,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四个多小时,没有故事里写的这么长时间,以后再也没联系过,想来现在已经应该毕业了。张冰茹是在前两年的一次集体旅游时在承德遇到的,当时我们十几个人快半夜了才进旅馆,没地方住了,也再找不着地方了,张冰茹就偷偷的把我们安排进了饭堂,要我们把椅子并起来休息一会,并要我们不要声张,早起早点走,别让老板看见。因为睡在椅子上不舒服,也因为贪恋张冰茹的美色,我躺了一会便偷偷的跑出去和她闲聊,并有了故事中的经过。为解读者疑窦,特做此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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